內陸飛魚:毫無目的去一次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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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精神病人不會意識到自己有病,在他們眼中,自己以外的人才是瘋子。也許在他們看來,這些有著統一模樣,統一神情,幾乎統一的工作,統一的品味,統一得具有齒輪一樣咬合頻率,面目雷同到可以互相交換也不會出現障礙的傢庭、妻女的人,才是最無趣的人。彼此互為瘋子,這一群有統一面目的瘋子主導大多數,他們建設和占領瞭城市,所以另一撥瘋子隻好被鎖在籠子裡,或者自行出城。
流落公路上的瘋子們,他們張牙舞爪地回復到本我,用原始的方式去為自己命題,把嚎叫,歌唱,哭泣,撫摸都留給道路,在一次次撲面而來的風沙草屑裡捶打飛不起來的肉身,他們清醒如斯,活絡如斯,身上有著最可愛的瘋狂感性,他們也偏執神秘,不顧一切地向前。經常深感不適,仍然不知道到底自己為什麼會成這樣子,為什麼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城市病如同蘑菇一樣無所不在,卻也在陽光下繁衍病菌,日夜兼程地一點點侵蝕年輕的肌體、大腦、腸胃、血液,現代化殺死瞭最初的城市,城市自己殺死瞭城市,最初的受害者是那些敏感不安的青年人。
《猜火車》Train Spotting,1996)裡馬克和他的朋友對蘇格蘭愛丁堡愛恨交織,在無數“選擇”面前,他們拒絕答案,早就知道那些接受任何選項的人,遲早要成為衣冠楚楚的瘋子,寧願沉醉在毒品制造的幻想,性愛帶來的戰栗裡,也不去和他們對立的瘋子同流合污。用最高調的方式允許自己去成為一個光明正大的廢物,坑蒙拐騙自我戕伐。他們還是沒有走出城市,隻能猜測下一班列車什麼時候出發或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