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誰又不是金蘭灣的那一隻螃蟹呢?
我們誰又不是金蘭灣的那一隻螃蟹呢?
文/李雪峰
在地中海的金蘭灣,生長著一種螃蟹,叫寄居蟹。
剛開始的時候,金蘭灣一帶的居民認為他們這裡生長有兩種蟹類:一類是生活在海邊淺水窪裡的;一類是生活在深海裡的。因為這兩種蟹不僅生活場地不同,而且體形更是截然不同。生活在海邊淺水窪的蟹體形很小,每一隻隻不過有乒乓球般大小,而且反應遲緩;而那種生活在深海裡的蟹卻很大,它們每個成年蟹差不多能長到同盤子一樣大,並且色澤鮮亮動作敏捷。金蘭灣的居民們一直認為,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螃蟹,一種是海蟹,一種不過是岸邊的土蟹罷瞭。
1854年秋天,一個來自英國的海洋生物學傢偶然到金蘭灣休假,他發覺瞭這兩種蟹,通過觀察和分析,便向金蘭灣的居民宣佈說:“別看這兩種蟹形體差異這麼大,但它們百分之百是同一種蟹,不過是生活環境讓它們的形態有瞭異化而已。”金蘭灣的居民認為這位英國生物學傢簡進就是信口雌黃,對他的說法更是嗤之以鼻,認為這位自命不凡的海洋生物學傢隻不過是在嘩眾取寵——對於一個小如乒乓、一個大如盤子的兩隻螃蟹,不用什麼思考和分析,僅就反差巨大的形體就可知是不同的蟹類,怎麼能這樣明目張膽地指鹿為馬呢?生物學傢的判斷一經宣佈便遭到瞭金蘭灣居民的一致否認和嘲諷,他們普遍認為生物學傢是一個白癡。是在胡說八道而已。原本隨便表達一下自己看法的這位英國生物學傢被金蘭灣居民的固執己見激怒瞭,他是一個治學嚴謹的學者,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金蘭灣居民對自己的誤-解和百般嘲諷的。他決心不惜一切辦法,要同當地的居民打個賭,用事實證明自己絕不是一個信口雌黃、指鹿為馬的人,為自己的人格討回一個清白。在一個社會機構的主持下,生物學傢和金蘭灣居民開始瞭一場真偽之辨的生物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