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的流程也像人的一生
文章分類:余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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矇昧往往有樸實的外表,野蠻常常有勇敢的假相,從歷史眼光來看,野蠻是人們逃開矇昧的必由階段,相對於矇昧是一種進步;但是,野蠻又絕不願意就範於文明,它會回過身去與矇昧結盟,一起來對抗文明:外表樸實的對手和外表勇敢的對手,前者是無知到無可理喻,後者是強蠻到無可理喻。更麻煩的是,這些對手很可能與已有的文明成果混成一體,甚至還會悄悄地潛入人們的心底,使我們尋找它們的時候常常尋找到自己的父輩,自己的故鄉,自己的歷史。
儒家學說沒有設立人格神,卻設立了人格理想,那就是君子
任何文明的洞窟,不管藏有多少實物,冠有多少美名,總有一個開啓它的小小鑰匙孔。中華文明的鑰匙孔,叫“君子”。
一切美麗都是和諧的,因此總是渾然天成,典雅含蓄。反之,一切醜陋都是獰厲的,因此總是耀武揚威,囂張霸道。如果沒有審美公德的佑護,美永遠戰勝不了醜。
科學是人類理性最精緻的體現,也是人類認識物質世界的不二法門。科學不需要信仰的支撐,也不需要任何授權,因此,科學沒有門檻,甚至沒有任何形式的界限。在這裏,只有正確和錯誤的結論,以及導致這些結論的實驗依據和/或推理鏈條也就是所謂的“科學方法”)。對科學的辯難,也只能從這些方面入手,我們可以質疑實驗依據的可靠性,可以反駁推論過程的邏輯謬誤,總之,科學的批判同樣應該利用科學的手段來進行。這應該是人所共知的常識。大量的事實證明,每當思想衝破牢籠,自由翱翔的時候,往往能有偉大的發現和創造。科學發展到今天,一個重要的條件是它幾乎掙脫了宗教、種族、政治意識形態等諸多束縛,成爲全人類共同的財富和一致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