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著向前奔跑

　　哭泣著向前奔跑
　　
　　文/張一楠
　　
　　我有一個學生是學舞蹈的，她告訴我，舞蹈老師對學舞蹈的女孩子要求相當嚴格，甚至到瞭苛刻的程度。老師曾經這樣教訓她們：“當你練舞特別累想休息的時候，就問自己：我死瞭嗎？如果回答是‘沒有’，就要繼續練。什麼時候練死瞭，就可以不用練瞭！”
　　
　　其實，不止是練習舞蹈，一個人想在他所在的行業出人頭地，都要付出遠遠超過常人想象的努力和心血。
　　
　　2002年，我在北京工作，住在清華大學旁邊的小區裡。傍晚經常去清華大學的田徑場散步。有一次，媽媽從老傢來北京看我，我就帶她去田徑場散步，看到這樣一幕：一位年輕的教練帶著二十多個7-10歲的孩子來到場地練習長跑。做完準備工作，教練一聲令下，孩子們開始一起奔跑。一圈，兩圈，三圈??孩子們都跑得大汗淋漓。有些孩子們的體力漸漸支撐不住，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漸漸拉開瞭。年紀大一些的孩子跑在瞭前面，年紀小一些的孩子跑在中間，兩個看樣子隻有五六歲的孩子跑在瞭最後。20分鐘以後，年紀大一點兒的孩子都跑完瞭規定的圈數，隻有那兩個小孩子還差兩圈沒有跑完，看得出來他們已經沒有力氣瞭。一開始我以為教練看到這兩個最小的孩子支撐不下來就會讓他們停下來休息，但是沒想到教練根本就沒有讓他們停下來的意思。雖然他們支撐不住瞭，但是沒有教練的命令，也沒有一個敢停下來休息。他們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吃力地向前奔跑……